第28章 虹彩七姐妹《妖王篇.26》<铁火>（类葫芦姐妹现代文）

　　一段时间后，李霜雪蹲在r市的看守所门前，她划着路上的石子，心情越发失落起来。现在已是半夜两点，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她回忆着，这个晚上，她们没花多长时间变解决了一些社会小混混，帮助了一个好心的出租司机，把扎爆胎的车运到了修理厂。这之后便一刻不停的直奔派出所。女孩抽了抽鼻子，她索性站起来，心里更难受起来。一夜的时间，她们几乎找遍了r市所有的公安机关，包括个派出所，独立的刑警支队，特警支队，苏涵也联系了几个公安大学的学长，他们也表示没接到任何有关被绑架儿童的线索。大姐也一直联系不通，她们只得把最后的可能放在看守所了。‘难道大姐真的被警察拘留了？’女孩这样想着‘要真是那样，大姐可真够倒霉的。’ 她呆望着头顶的一轮弯月，心中百感交集。银色冰森的月光清冷而孤高，这轮明月映照下的世界却是如此物欲横流，肮脏不堪，魔人……妖人，百鬼齐出，很多人类自甘堕落，丧失良知。继承神力的我们，到底该怎么做！少女无声的望着天，渴望着一个答案。即使拥有力量，姐妹们却也屡遭劫难，此时此刻，连同自己妹妹在内的其他姐妹还落在妖王手中，不省人事，遭受无端可怕的对待。‘霜凝……’想到这里，她不禁紧紧钻住了拳头。‘姐姐对不起你……’

　　 看守所的门开了，李霜雪收起思绪，跑了过去，她只看见苏涵和张君雯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的表情已经揭示了不好的结果，可她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样……大姐……是被拘留了吗？”张君雯苦涩的摇摇头，也不管李霜雪，一言不发，直直的朝前走去。“呐……三姐……大姐到底……在哪里……”李霜雪紧赶了上去不依不饶的追问道。这时，一只手拉住了她，苏涵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张了张嘴，过了会才说道。“原谅你三姐吧……她实在是，有些太过苦痛。”“涵姐……我不介意的，我想知道，我的大姐怎么了，她在哪里？”女孩这样问着，她是那么渴望能再见到。“霜雪，你艳姐她，今天上午被人迷晕绑架了……我们在看守所里找到了一个当事的嫌犯，他看到了一切的过程，最后撤退的时候，他因为尿急，被警察在卡口抓住了。”“什么！不……不……”李霜雪摇着头，捂着嘴，泪水擒满眼眶。“可……怎么……可能，你们不是把绑匪都收拾了吗……我大姐不是打的妖王毫无还手之力吗？……你们说过，只剩下大姐和那些被绑架的孩子吗？”苏涵叹气道“是……是……本来是这样的，只是真正对你大姐出手的人就是那些小孩……”女孩说着，从一开始她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那个人说，那些小孩伪装成可怜求抱的样子……撑着王艳毫无防备的时候，把提前准备好的强效麻醉针给注射到了她的体内……”李霜雪摇晃着向后退去，悲伤的洪流一瞬间将她击垮，她感到胸口如巨石堆堵，连气也喘不来。‘可恶……可恶……大姐……大姐她……’女孩颤抖的身体被拉住，她被苏涵紧紧抱住。后者轻拍着她的后背“对不起……对不起……”李霜雪觉得很累，很难受，她不想在思考，本就对前路踌躇迷茫的她，堆压的积郁日久，此刻的这个消息终成为将其压垮的最后一根稻草。少女抽噎着，泪水混着鼻涕不住的流出，打湿了苏涵的衣裳。

　　 “所有这些…… 该死的，为什么是我们，这无休止的战斗”女孩呓语着……却是分崩离析，除了至亲的霜凝，每一个姐妹心心相连，女孩痛苦的在心中哭诉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过了多长时间……感觉好久……上一次，最后一次姐妹们聚在一起的时光深刻却模糊，恍如隔世。’她记得那应该是在去年暑假中的一段时间……几个人像往常一样玩笑着，吃过饭，还唱了ktv，那个时候，我们是多么的开心，魔人的威胁已渐消退，虽然预言中的三大灾厄王还有两个未见现身，可是，那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一切来的是那么突然……在ktv里，她们合唱了好几首歌，直到此刻，她都能回忆起那一串串音符和旋律，那时的我们，是多么意气高昂，觉得整个世界都为我们呈现……我们为人善，不停的用力量帮助其他人，世界都充满色彩，逐渐走出魔王阴影的姐妹们，开始拥抱新的每一天。那次聚会后，我们以为一切会照旧下去，我们以为那只是短暂的分开，大姐去夏利营，我和妹妹去了海边，七妹悄悄的开起了武术班，二姐回她的豪宅中修养……最后几天，她们约好了开学重聚……每个人都把那些日子习以为常……没有人会想到，没有人会预料到，可怕的事情会来的那么突然……一瞬间撕碎了我们每个人的生活，摧毁了一切，我们被妖族打了个措手不及。毫无防备，从那之后，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所有的记忆都已模糊，仿佛一切都是半睡半醒的迷梦……直到今天，自己才找回了意识，理清了一切，但是那些被妖女调戏折磨的痛苦回忆，却时时烙印在心底。几次醒来，姐妹们却都在沉睡，她们包括自己都光着身子，毫无知觉，昔日的快乐笑语，却只剩下死气沉沉，大姐……二姐……霜凝……六妹……七妹……所有人都在沉眠，怎么也叫不醒……也不知那吊诡的妖王设了什么奸计。直到刚才，听完苏涵姐的叙述，女孩才感到前所未有的惊骇。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大姐平日里总是爱心泛滥，就喜欢照顾小孩，也最会照顾小孩。姐妹们总是为此开她的玩笑……可就是如此温柔的一个大姐，最后却被她想拯救的孩子所算计，注射迷晕过去。那一刻，大姐的心中该是多么痛苦。

　　 “霜雪……霜雪，如果哭会让你好受点，那你就尽情的哭吧……”苏涵轻揉着怀中女孩的头发柔声道。‘哭能解决什么问题……是啊。’李霜雪想着，她听到苏涵继续开口说道“你觉得世界不公是吗？可是你获得了其他女孩做梦也想象不到的力量和能力，不管你认为那是诅咒，还是神启，那已经无所谓了，因为，那些终将陪伴我们，无论是好是坏……女娲和伏羲选择了我们，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我们也要走下去。”女孩说着把李霜雪轻轻推开，正视着她“我也是大姐……我们的魔法少女战队，现在只剩下我一人，其余的妹妹们和你的姐妹一样也尽被那妖女迷晕抓住，二妹，三妹，五妹，我甚至都没有亲身见过她们……但，是的，通神之力将我们链接，她们的痛苦，她们的磨难，渴望相触的心灵，无时无刻不让我痛彻心扉……我是个失败的姐姐……我可能做不到王艳那样……但我依然是她们的姐姐……我愿替她们承受一切。”李霜雪看着眼前大她几岁的女孩，她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仿佛是涅槃的凤凰，虽有伤痛，却无比坚毅。“我们姐妹甚至没有享受过一顿简单的聚餐聚会……但所有这些不公，我会把它们全部强压下来，等待时机，我要干掉妖王，还要让她体验前所未有的痛苦……”“那……你今天还救了我……如果你继续追击，妖王说不定就完了……”李霜雪哭泣道“死我一个，换妖王粉身碎骨……”女孩说着，脸上突然一阵火辣辣的剧痛，那是苏涵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的结果。“值得……你知道我有多么恨那个妖女吗，她毁了一切，欺骗我的妹妹们，让我几乎从未做到一个尽姐姐的责任！她是如此可恶，可恨，她的一切都下贱，肮脏，蚊子吸血尚为后代，和她比起来，蝼蚁的生命都比她有分量……你叫我拿你的命换一个贱妖……她也配。”女孩说着，便朝着地上啐了一口。“霜雪，永远不要看清自己，你应该知道，你的姐妹们关系是那么好……如果你死了……她们会多么痛苦，你还有亲妹妹啊！”苏涵激动的说道“无论如何，生活都会继续下去，我要去干掉妖王，而且要救出姐妹……”她说着，默默的松开了李霜雪，独自朝前走去。

　　 绿光少女站在原地，她长舒了几口气，跺跺脚，伸手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拭去泪水，坚定视线。‘是啊……我在这里哀怨个什么呢！’那一巴掌才使自己真正清醒过来，虽然残酷，但自己的意志以不能靠着可能存在的微薄希望支撑了……她转过身，喊道“涵姐……我错……”

　　 少女话没说完， 便被一声尖锐的巨响打断，那声音突兀而诡异，尖利刺耳，她只觉得耳膜都要被刺破。这之后便是一阵喧嚣的警报‘这是……什么！’她朝苏涵跑去，后者同样也惊愕错然。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开始了变身，两道异彩纷呈的翠绿光芒包裹住少女们的身体，神选之力开始流转。光芒散去，两个女孩完成了变身，苏涵穿着暗绿色的风衣，修饰着白色的火焰云纹，柔顺的长发梳成两根飘逸的双马尾，系着翠色的发带，她的手上带着一双紧实坚固的绿底黑纹布铠手套，少女下穿一绿色的不透明丝袜，足上踏着一双黑绿相间的云纹战靴，英姿飒爽，犹如空灵的古代女将。而李霜雪则是一身嫩绿衣裳，蓬松的绿色短裙，雙办交叉带系的绿色上衣，乌黑的秀发扎起两根俏丽的麻花辫。手腕上带着一双绿色蝴蝶结的丝袖手套，女孩赤着脚，足上穿着一双系带丝绳凉鞋。纤素的手指和十颗清秀的脚趾皆涂着嫩绿色的指甲油，青碧的伴生藤条环绕在她的左臂，左腿处，生计而灵动。

　　 两个神选少女飞速的朝着声音的来源跑去，她们跑过了两个街区。终于在一条大街上见到了所有怪异声音的来源，而眼前的景象是她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的。

　　 街上的一切都扭曲的宛如风格诡异的抽象作画，笔直的路灯杆变成一摊摊歪扭弯曲的麻花，斜倒着散落，路边商店的展示支架东倒西歪，房屋的钢筋连带着水泥冲破墙体，扭曲的旋转成一个个螺旋装结构，很多门店已处于半塌的状态，玻璃碎了一地。李霜雪不禁捂住了嘴巴，眼前的一切几乎超过了她的承受范围。顺着街道往前，无数的金属之物呈向心状向一个方向汇集，越往前，引力越大，李霜雪看到有近十多辆停靠在路边的车辆被无形的力牵引着，直直向前汇集，车中所有的金属饰物击碎玻璃，率先飞出，轿车，货车，还有一辆皮卡越来越快，不受控制的翻滚的向着一个方向堆积，金属剐蹭着路面，发出一阵阵尖锐渗人的响动，擦出一道道光亮的火花。所有的金属翻滚，纷飞着，汇聚到了一起，挤压，扭曲，变形，堆叠，发出恐怖，刺耳的嘎吱声。李霜雪和苏涵捂住了耳朵，神力不断在全身流转。汽车被彻底挤扁，弯折着，组合成一个硕大无朋的怪异球状物，突兀的横亘于半空之中。一道道黄色的光丝犹如精巧的蛛丝，串联，包裹起那还在不断旋转，逐步长大的怪诞之球。而周围飞聚的金属碎屑，以极高的速度旋转着，构成一个令人生畏的铁皮龙卷，不断碰撞，发出怪声与火花。

　　 ‘不……不要是那样！’李霜雪其实早已猜到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而当她看到了那个人的时候，还是无法相信这一切。在那怪球之下，赫然站着的便是黄光少女，她的三姐。她背对着她们，无数黄色的光丝从她的身体逸散而出，操控着周围的金属之物。因为是深夜，加上这条街上没有住宅小区，直到现在还没有造成人员的损失。“三姐！”绿光少女呼喊道，但声音很快被尖利的金属挤压声掩盖下去。“霜雪，你待在这里，我去看看。”“可是……那里太危险了！”少女说着，脸上写满了焦急，视线紧盯着那一切中心的渺小黄色身影“我也去！”烈火女战士摇摇头“霜雪，你的能力不足以应对那些……”她说着看了看街道的后方，金属的牵引力越来越大，这样的事情迟早会叫人知道。‘得在事情变得严重之前解决啊！’“你留在这里，尽力守住这个地带，我怕一会其他人会过来，千万不能叫那些金属飞屑伤到其他人。”李霜雪点点头，看着路口，围绕在其身上的伴生藤，在翠光的催化下，极速的生长开来，数条藤叶不断汇聚，凝实，交织而生，缓缓形成一个巨大的木盾，抵住了街道的两边“嗯，我明白了。”女孩说道“涵姐……三姐她……”少女张张嘴，话到嘴边，欲言又止。“放心……我不会让她有事”

　　 苏涵说着，释放神力，点燃全身。再度化为炽热灼烧的火人，直向着金属风暴的中心飞去。

　　 金属碎屑构成的风团击打在烈火女战士的身上，瞬间便被灼热的高温融化，散落于地。少女拼命的燃烧着，她如热刀切黄油般穿过一团团即将挤压入球中的汽车残躯，融化的金属铁水，散化成花……照映夜空。苏涵知道此刻已经无法在犹豫不决了，不管君雯的目的是什么都不能让她这样继续下去了。女孩决议阻止这一切，她不顾一切的朝着风暴的中心，那织造这怪奇金属曲谱的黄光少女飞去，无数大小的铁皮，钢筋击打在她身上。她不得不提高自身的温度， 以抵御更为强力的冲击。

　　 “君雯！……君雯……快停下！”苏涵停在半空呼喊道，她已经无法继续接近。风暴之中，黄光少女一头秀发纷飞，衣炔飘飘，烈火女战士的喊声传到了她的耳中。

　　 黄光少女缓缓歪过头，回看向半空。“不……”当苏涵看到那幅面孔时，瞬间便呆住了。那是怎样的一副模样，少女的肤色苍白如雪，双目崩射出两道亮丽的黄光。鲜血不断的从她的眼角、鼻孔泪泪的流出，配上那惨败的脸庞，宛如恐怖片中走出的女鬼。而她此刻的所为，已经不足以用恐怖来形容 苏涵大骇，她从没想过会这样，张君雯几乎是在消耗自己的生命……‘你到底是怎么了……君雯’她想着，继续喊道“君雯，快住手……你在伤害你自己！”黄光少女没有回应，或者说回应的方式出乎意料。少女轻轻挥手，两辆正要聚合在一起的汽车便直直的朝苏涵砸去。

　　 苏涵射出烈焰，熔化金属。第一辆车飞到一半便被彻底烧熔。女孩接着烧穿第二辆车，直穿而过。接着第三辆车便当头砸来，苏涵错身躲开，同时朝着黄光少女的方向飞去。数根钢筋向她射来，她或灵巧的躲开，或直接将其烧熔，她刚穿过其中，三辆近乎重叠的卡车便朝她撞去，少女绕开一辆，她试图烧熔其中一辆，却被最后一辆卡车砸中，卡车脱带着她撞向地面。苏涵浑身剧痛，胸腔仿佛被碾碎一般。苏涵只觉的浑身骨头都要散架。‘真疼啊……’她想着，烧熔铁片，斜着身子滑出车子，她的一只胳膊应该是脱了臼，无力的垂下。即使如此，女孩还是牟足力气，向张君雯冲去。从黄光少女的背后突然展开了一把把无鞘利刃，极速的旋转着，接着便一齐朝苏涵射去。锐利的刀锋寒光铮亮。苏涵瞪大双眼‘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疯了！”她全运神力，射出烈焰，抵挡刀剑相逼。烈火与金属剧烈的碰撞着，激出一片片火花，烈焰熔金，烁火的剑刃，仍旧坚韧，地面上熔化的铁水烧熔沥青，火焰从各处冒出，金属寒芒与烈焰炽火不断的在空中旋转，交割着。

　　 “警察叔叔，听我说，你们不能再过去了。”面对着早已聚拢在道口的一众警察，李霜雪只能这样不停的劝阻着。她的藤盾已经被金属击打的支离破碎，而涌来的警车和人群，更加剧了事态的复杂程度。她忧心的望向前方，金属巨球不受控制的瘫向一边，将街道一侧的底商大半砸烂‘不……’女孩心道。现在那里的的一切都是那么可怕，冲天的热浪，寒兵的剐蹭，交缠在一起。即使隔了足够远的距离，散落的火星和碎屑还是不断的溅射而来。绿光少女只得快速的凝聚一道道木盾，替人们挡住那微小或可能致命的溅射物。“姑娘，你得告诉我们那里发生了什么。”‘好啊，看来人们还不知道那里的动静是姐姐们弄出来的。’“我也不知道，但我会去解决的，只是这里太过危险，叔叔们，你们必须引导其他人撤离这里。”少女说着，绿光滋养的半生藤，不断构筑着简单的木盾或叶盾。‘好吧，这不是开玩笑，里确实很危险！三姐，涵姐，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警察们快速的交换了一下意见，为首的一个队长对李霜雪说道“好的，姑娘，也许你有办法能阻止这些，我们在这里也确实帮不上忙。你要小心啊！”队长叮嘱道，接着便火速的命令其他人向后撤去。警察带着一些好事的人很快便从街道上撤了回去。李霜雪看着远处的一切，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无论如何，我必须过去。’女孩想道，可在这城市的中心地带，她却无法发挥出多少实力来，或者说，面对能够轻易切断一切的锋刃或是狂暴的火焰，任何生物都无法在其中幸免。‘为什么……三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能感觉出来，她的俩个姐姐在相互战斗着，而就那样可怖的场面来看，她们谁的没有留余地。‘好吧，好好想想，李霜雪，还有什么是你能做的！’女孩对自己说道，面对这样的烈焰金属风墙，任何人只要进入便会粉身碎骨。‘就算涵姐的神火伤不了我，但三姐的锋芒刀兵可不是闹着玩的’女孩想着。‘我必须过去……无论用尽什么办法……’李霜雪凝聚神力，绿光从她的眼中喷薄而出‘不是召唤生物！不需要战斗，而需要反应，想想啊，李霜雪，既然不能召唤，那就给我力量吧！’她想着这些，周身的绿光聚拢，逐渐凝实，终在女孩的背上固为一双犹如蝙蝠翅膀的薄薄光翼。同时女孩便感到一阵巨响，和巨大的振动，但与之相对的，她的感官也异常敏锐起来。女孩双唇微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或者说人能听到的声音。‘好了……’女孩心中喜悦，她素手流转，用伴生藤构起一面面藤盾，支叉在周身。

　　 做完这一切，少女雙足轻点，朝着那危险的死地冲去。

　　 越向前深入，一切越发可怕，大块大块的金属从四面八方袭来，裹带着飞火……她用声呐探知四周，在大型的金属块袭来前便能躲开，藤盾被小的金属和火炎穿透，烧毁，就算她如何拼命的消耗神力构筑新的藤盾，但在那期间，她的身体早已伤痕遍布。一些小的铁片划割破女孩的皮肤，在女孩柔软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痕。李霜雪忍受着这些伤痛，她知道现在不是顾及这些的时候……她把全部的神力用来维持蝙蝠的声呐形态，同时不停的构筑藤盾。越向前，越凶险。

　　 女孩看到了一切，在那场风暴的中心，她的两个姐姐，却在那里……打架！黄光绿光交错，铁水燃起火焰遍地，金属刀刃散落一片，黄光少女披头散发和同样狼狈的烈火女战士就在这其中大打出手……

　　 ‘怎么……会变成这样！’绿光少女惊愕不已，她看到两个姐姐就像当街斗殴的女混混，谁也没有章法，苏涵的一只胳膊不自然的下垂着，她用另一只手扇动着。三姐则犹如疯了一般，对着苏涵拳打脚踢。苏涵故意买个破債，闪身虚晃，躲开一顿拳脚，接着便绕到张君雯的身侧，一记扫腿扫向对方，黄光少女失去平衡，她的手胡乱抓着，揪住了苏涵一侧的马尾。苏涵尖叫，跟着一块倒了下去，她们摔倒在地，张君雯抓着苏涵的头发不放，苏涵咬着牙，用剩下的一只手捂着对方的脸。

　　 两人的眼里都冒着各自的神光，李霜雪从中看到的却是浓厚的怒气。‘可恶……为什么会这样！’李霜雪释放全身的伴生藤，凝成两股粗大的树藤，向着两个姐姐生去。她也紧随其后，跑了过去，树藤盘桓着，缠住了两个女孩的腰肢，强行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拖开。苏涵和张君雯还想着挣开藤条，李霜雪急忙跑到两人中间，张开手，抵住激动的两人“快住手，你们两个！”她大喝道，直到离近时，她才看到自己的三姐和苏涵是何等的惨貌，三姐的脸白的像纸一样，眼睛，鼻子，嘴角都在泪泪的冒着血。苏涵的脸上则是划痕道道，烧灼无数。她们的衣裳凌乱，污浊不堪。

　　 “霜雪……你放开我！你姐姐她……失控了！”苏涵大喊道。“我不要！涵姐……她是我三姐啊”李霜雪痛苦的喊着，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三姐，失控！’她无法相信这一切，更不愿接受这一切。“涵姐……你先等一下……你们不能再打下去了……”烈火女战士拍打着树藤“不……霜雪你不明白，你三姐她……我已经没有办法阻止她了……这样下去，你不知道她能造成多大的破坏！”“我知道啊！我知道……”李霜雪还是哭了起来“你们两个几乎毁了一个街区……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像涵姐一样理性思考啊，她是我姐l姐……”‘三姐……’女孩看着还在不断挣扎的张君雯难受至极，她哭着缓缓走向前“三姐……是我啊！我是你的四妹！”被藤蔓困住的黄光少女却似完全没有认出一般，张开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嘴，哑声嘶吼着，发出恐怖的呓语。“毁掉……毁……一切……世界……毁”

　　 黄光少女说着，突然斜过头，三把破碎的尖刀锋刃缓缓从地上升起，指向了她的妹妹。“霜雪……小心！”苏涵惊道，顾不得藤蔓缠身，挤出一只手便射出烈焰，试图熔化锋刃。金属熔化的铁水滴撒下去，整泼溅在黄光少女身上，少女的神力四漪，树藤开始燃烧起来……女孩发出痛苦的撕嚎。“涵姐……不要！”绿光少女喊道，她急忙解开了缠绕在其姐姐身上的藤蔓。同时，构起一道巨大的木盾，挡住铁水，她则冲上去，将张君雯拉至一边。

　　 “不……小心！”烈火女战士早已停止了释放火焰，在那一刻，她看到的一切似乎都慢了下去……她看到绿光少女冒着铁水冲向她的三姐，坚固的木盾已经开始燃烧，绿光少女光顾着拉人，丝毫没有留意到。犹如疯了一般的黄光少女突然从袖腕处划出一把无柄尖刺，毫不犹豫的刺向她的妹妹。绿光少女被刺中右胸……锋利的金属很快穿透了少女的身体……红色的血顺着便流了出来。

　　 李霜雪的血溅到了张君雯身上，脸上。而在那一刻，绿光和黄光却瞬息缠绕在了一起。

　　 血雾之中黄光少女看到了她的四妹，她的脸上身上伤痕累累，嘴里噗噗的吐着血。她向下看去，妹妹的胸口赫然插着一根粗长的尖刺，鲜血泪泪的顺着滴落。在那末端，却是自己的手正握着。

　　 ‘这……这……’张君雯大惊，她急忙松开握着尖刺的手。“四……四妹……我……”女孩正说着，一只燃火的拳头便凿在了她的脸上。她被打倒在地，右脸一阵火热的灼痛。少女看到火焰包裹的躯体，那是烈火女战士苏涵。后者很快散去了全身火焰，一把扶住了虚弱倒下的四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看到，鲜血早已染红了李霜雪的衣衫，在少女的绿色战衣上盛开着触目的红色血花，稀薄的神力汇集于伤口处，试着修复伤口，却被穿胸的尖刺阻碍。女孩的周围几根柔弱的绿色藤蔓耷拉着叶子，盘俯在地上，生机不再。女孩的身上也满布伤口。自己四妹的可爱脸蛋被划的伤痕累累，即使如此，她却在吃力的微笑着，虚弱的抬起一只手，指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