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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虎口历险——母女五侠大破肉铺杀机,盲僧按摩惹母女色欲上身

作者:Damaru 字数:20966 更新:2024-11-05 09:05:04

  上一回中,严大娘母女五人裸泳遭奸人所胁,幸得李铁狗所救。李铁狗认严大娘做干娘,并与其发生了一段忘年的不伦奸情。书接上回……

  

   [chapter:五 江湖告急]

   朝晖煌煌撒金芒,妖美佳人伴身旁。鸟雀声声唤不醒,朱唇一点辞梦乡。

  

   李铁狗缓缓睁开眼睛,见严大娘用热吻将她从一场长梦中唤醒。李铁狗低头,见自己与严大娘一丝不挂,而床单亦湿漉漉一大片,便知昨夜不是春梦一场。随之,李铁狗忙忙吞了几口唾沫,在严大娘的搀扶下坐起身。

  

   严大娘怀着笑意,道:“阿狗,快回去吧,叫人看见我们这副模样,定会惹人争论的。”

  

   “行。不过干娘,你伤势如何了?”

  

   “无事了,羊肠线已经融入了肉里。”

  

   “那便好,干娘,我没了可以担心的事,就先行告辞了。”

  

   “嗯,路上万万小心。”

  

   吻别严大娘后,李铁狗一边提着裤子,一边穿过院子。可幸时辰尚早,院子里还没几个家仆在做事,李铁狗走得偷偷摸摸,无人发现。李铁狗心中暗暗立誓,只要能蒙混过关,下半生一定好好做人。

  

   ……

  

   “喝啊!——起!——架!——”

  

   院内严大娘声声厉害,响得整个富贵庄都能听见她叫唤。不少家仆驻足,向万庄主借换了身行头的李铁狗亦在其中。观者一看,原来是严大娘母女五人正在练功。她们站定五个方向,围成一个圈,似是摆出了个剑阵,剑势雄雄,好生威猛。只是她们五人穿的轻薄,均只披一件薄薄的白纱,白里透红,粉嫩的肌肤印了个通透。

  

   用早膳时,李铁狗又见着了严大娘五女。严大娘神色淡然,似是无事发生一般,只简单的打了个招呼。可李铁狗却一下子涨红了脸,满是尴尬。

  

   “你不对劲呢。”颜三娘凑到李铁狗身边,仔细端详李铁狗的神色。

  

   李铁狗的脸上被颜三娘的呼吸扑得发痒,又觉得自己愧对了颜三娘点什么,便不敢直视颜三娘的双眸。可李铁狗转念一想,自己与颜三娘无瓜无葛,能亏欠她什么?于是乎,他又看了颜三娘一眼。这不看倒还好,一看,他的眉毛都要跳上脑门了。

  

   “没,没,没事。你成天胡说八道什么?”

  

   “确实,很不对劲呢!狗子,你是做了什么昧良心的事了吧?”

  

   “休要妄言!”

  

   李铁狗一再告诉自己,又没做什么对不起颜三娘的事,不必躲闪着她。可最终,李铁狗还是不由自主的转过了头,不敢多看她一眼。可颜三娘却不依不饶,见李铁狗转头,竟跟着迈了几步,又跑到李铁狗面前了。

  

   “说,你做了什么昧良心的事?你这样躲避我,难道是对不起我了?”

  

   “我对不起你什么嘛!”李铁狗情急之下,反唇相讥,“你与我,也没,没什么干系嘛!我能对不起你什么……”

  

   “啊!”颜三娘意识自己说了胡话,忙乱舞双手,道,“不是,我又不是那意思!对啊,你这混小子,臭狗子!我与你没什么干系,你别理我了!”

  

   “我也不是那意思……”李铁狗忙拉住了颜三娘的手,心跳得跟院外传来的马蹄声响一般笃卢笃卢的快。

  

   李铁狗语无伦次,颜三娘亦找不着调,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半晌,李铁狗才想起自己正紧紧的抓着颜三娘的手。

  

   “我……”

  

   “报!庄主!”

  

   突然冲进院内的家仆打断了李铁狗和颜三娘之间的尴尬。李铁狗撒了颜三娘的手,颜三娘便默默靠近李铁狗,与他一同望向来者。

  

   万庄主厉声斥责道:“为何如此莽撞,厅上还有客人在,不叫人看笑话吗?”

  

   家仆忙回话:“庄主,门口有人……有人倒在门口了,请快去一看!”

  

   万庄主四顾严大娘等人,见客人不计较,便随家仆赶忙前往前门。严大娘等人为护庄主安危,又想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便一同随去。

  

   ……

  

   门口,一匹死马倒在路边,这匹马的腹部、腿部刀伤累累,马尾只剩孤零零几根尾毛,如此伤势还驮着主人疾跑至富贵庄,确然一匹忠义之马,必须多人更有气节。而马主人亦是伤痕累累,浑身皮开肉绽,砍伤、穿透伤等等不止十处,多半只剩一口气了。

  

   万庄主忙问:“这位阁下,怎会伤至如此?来我富贵庄有何事?”

  

   严大娘赶紧讲:“庄主,让我先为这位兄弟输几口真气,不然他必死无疑。”

  

   那人轻轻摇头,道:“女侠,不必在我一个要死的人身上耗费真气了。我是翔天留志派的弟子……庄主救命……我们的门派……我们……被黑潮派……”

  

   可惜那义士还未言尽,便已断了气。

  

   “翔天留志和黑潮派都是虎口镇上的帮派,看似又有一场血雨腥风。这位兄弟拼死向我求救,我虽势单力薄,但若能助以一臂之力,纵使螳臂当车,也算不违背仁义。”

  

   “万庄主,让我们去吧。”严大娘自告奋勇,“若不能为庄主出点力,我们这客都做不安稳。”

  

   “这不行,怎可让客人为我冒险。”

  

   “庄主,今日你为你小儿摆满月宴,让你大动干戈怎么像话。交由我们,只管放心。古有关云长温酒斩华雄,今日我等亦去去就回,到时这顿满月宴亦算做我们的庆功宴便是。”

  

   “那就请大娘与各位千万小心。我院内的马随意使用,需要什么兵甲,只管提便是。”

  

   “多谢庄主好意,不过,还请庄主不必劳烦为我们备兵甲了。甲重身难行,身上衣着越轻越便利。至于兵器,我们母女五人的霜花五行剑乃寒铁冷铸的宝剑,剑身自带四溢的寒意,与五行玉华阵相合,故不便用别的兵器。我们只需几匹好马赶路便是。”

  

   说着,严大娘解下外衫,捋起袖管,将内衫提起,在上腹打了个结,露出腹肌紧实的蜂腰。遂而,她又扯下碍事的裙摆,露出一双纤长又笔直的、白花花的大长腿。四个女儿亦一同轻解罗衫,只留下兜住累赘处,以及遮住要害的布料。衣着如此曝露,五人却是不介意。李铁狗可幸大饱了眼福,差点没流鼻血。

  

   万庄主的家仆前来五匹骏马,五人一人一匹。那边母女五人刚翻身上马,这边李铁狗忙问:“庄主,我愿一同前去,能否也借我一匹骏马?”

  

   万庄主为难道:“这就不好办了,我们庄内骏马只有五匹,倒还有几匹骡子。少侠若不介意,可以一用。”

  

   “煞是好!”前头的颜三娘替李铁狗答道,“英雄配骏马,小鬼骑骑骡子即可。让他骑马,怕是几步就人仰马翻咯。”

  

   “你这……”李铁狗大步走向颜三娘,没留神脚下青石板的缝封道道,一个趔趄摔得满脸是血。

  

   “哈哈!你这小鬼……可逗死我了。还没出手就见了红,真触霉头!”颜三娘毫不留情的嘲笑道,“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我劝你还是别跟上来了吧,免得给我们添乱。”

  

   “真是倒了血霉。”李铁狗抹不掉满头鲜血,只得认栽。从昨夜开始,李铁狗就霉运连篇。他未曾想到与严大娘同床会付出如此大代价,只愿自己小命得以保全。他想脸上满是血也不是办法,便拿颜三娘的裙摆的碎料绑在头上止血。

  

   “你,你做什么呢!”颜三娘忙喊,“那块布本是我穿身上的,你怎能拿来包你的脑袋?这等变态,真是恶心!”

  

   “有何干系,别在意此等小事。”

  

   说话间,万庄主的家仆将骡子牵了过来。这骡子煞是怪异,皮毛黑棕交隔,四腿长而粗壮,眼珠子对开,怎么看都不正常。颜三娘一见那怪骡子,便止不住放声大笑道:“哈哈!真当是宝马配英雄!”

  

   万庄主苦笑,对李铁狗说:“少侠,别看这骡子貌不惊人,但脚程毫不逊色于骏马。”

  

   “庄主好意,我实在是……”李铁狗看看这一脸傻里傻气的骡子,道,“实在是感激万分。”

  

   颜三娘道:“庄主,不必给这小鬼配骡子。我们不带他去。”

  

   “是我自己要去,与你何干?”

  

   “你要想清楚。若是你有何意外,我们可忙不过来。”

  

   “后果我自负就是。”

  

   “切,真麻烦……”颜三娘啐了口唾沫,“随你便。一会儿跟紧我,别走丢了。”

  

   李铁狗骑上开眼骡子,跟上了前头的母女五人。

  

   ……

  

   “你这家伙的蠢骡子,怎比我的宝马还快!”颜三娘略带愠意的望着眼前一骑绝尘的李铁狗和他那骡子,大吼,“傻狗子,跑那么前头,想当阵头兵去送死吗?”

  

   “臭丫头,有本事赶上来啊!”

  

   “可恶,居然叫我臭丫头!”颜三娘欲快马加鞭,但总差骡子半步,“等我追上你,我要你的小命!”

  

   李铁狗留心四顾,一番感慨难以言喻。初观虎口镇,徒感此镇似是兴隆,待如今再细细瞧一番,又颇感这虎口镇满目疮痍,暗流涌动,连路边的乞丐也似目露凶光。李铁狗这才算明白了,这些哪里是乞丐,都是没帮派收留的武夫。等何时何地何帮何派要挑事了,这些武夫就能吃顿饱饭。

  

   虎口镇当真是虎口镇!

  

   [chapter:六 大破猪肉铺杀机]

   六人一路西行,路旁建筑越来越稀少,倒是一些大铺子变得多了。翔天留志派的观园与黑潮派的几家铺子之间仅一条官道相隔。黑潮派的铺子买的都是猪肉,做的是批发生意,毕竟少有单独的买客路过这荒僻之地。而翔天留志派则满院秀雅的斯文气,观园外鸟雀悦鸣,花草芬芳。中央的留志书院是镇西最大的书院,教出过不少才子,其“以文育德,习武养生,文武兼备”的教学理念已经奉行了将近百年。

  

   这一雅一俗只有一道之隔,本稀奇得很,但许多年过去,我买我的肉,你看你的书,两者竟然相安无事。甚至有时,翔天留志派会光顾光顾黑潮派,黑潮派亦会多送几两肉,可算是友邦。如今,黑潮派突然发难,似是突如其来,可细细一想,又并不觉得不可思议。

  

   严大娘严肃道:“都小心,这里杀气大盛,有血腥味。”

  

   李铁狗问:“大娘,这里是猪肉铺,有杀气和血腥味很正常吧?”

  

   “说来也是……”严大娘下马,道,“不过还是小心为上,你们都下马。此处不远,我们步行过去。”

  

   “行,那我们都下马。”

  

   “好,下马。”

  

   “既然如此,我也下马。”

  

   “下马。”

  

   “别下马下马的了。”李铁狗嘀咕道,“你们这群女子一个个有马就下马,可我骑的是骡子。”

  

   颜三娘一脚踢在骡腿上,对李铁狗喊:“你这厮话可真多,快滚下来!”

  

   没想到李铁狗刚提起一条腿,这骡子被颜三娘踢得猛抬前蹄,连着蹬了好几蹄子。颜三娘一个措手不及,被踢倒在地。李铁狗亦没坐稳,栽了一大跟头,径直翻下了骡背,大屁股着地。可李铁狗顾不上自己的屁股,连滚带爬向颜三娘,急急查看她的伤势,又焦急问颜三娘:“伤着那里了?”

  

   “我没事,皮肉伤而已。”颜三娘甩动胳膊,向李铁狗展示自己无恙后,又关切的问,“你如何了?我看你摔得那一下子可不轻。”

  

   “我怎会有事?我皮糙肉厚着呢,你看我不是爬过来了吗?”

  

   颜三娘嫣然一笑,道:“可不是嘛,傻狗子总得用爬的才能赶来。”

  

   “切,不识好歹。”李铁狗掸去屁股上的灰,便丢下颜三娘不管了。

  

   闫二娘极目远眺,确认翔天留志书院中有打斗的动静,便回头讲:“都小声一些,别被发现了。那头动静不小,怕是在杀人。”

  

   李铁狗压低嗓音,说:“这猪肉铺子外没人招待,兴许黑潮派当真打过去了。”

  

   严大娘四顾,确认情况后,指挥道:“我们先偷偷潜过去,不到万不得已,先别亮兵刃,以免节外生枝。”

  

   “知道了。”

  

   ……

  

   翔天留志派的观园分例外两层,层层之间有巨树与灌木相隔。外层早已血流成河,地上躺的都是些断肢与尸体,有翔天留志派的青衣长衫装束,也有黑潮派的粗麻布黑衣装束,没一个能喘气的。尽管如此,无人知晓是否有人在地上装死,所以六人步步为营,亦不敢发出声响,小心谨慎之极。

  

   闫二娘隔过树木围成的隔离带,朝内圈院内探去。

  

   严大娘问:“二娘,如何?”

  

   闫二娘摇摇头,道:“两派已经乱作一团,打得如火如荼,刀光剑影,难分敌我。我们很难打进去。”

  

   严大娘为难,道:“我们得像个法子,将黑潮派的歹人都聚在一块儿,这样才好一口气将他们都杀完。”

  

   李铁狗上前,脸死死贴在面前的树干上,瞪大眼珠子朝里望去,透过交错的灌木,这才模模糊糊的看到杀场景象。翔天留志派和黑潮派的人杀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一个个都杀红了眼,连自己命都不顾了,杀一个回本,杀两个血赚。无论是白衫还是黑布衣,都成了鲜红的血衣。

  

   李铁狗黯然,道:“一条条都是命。”

  

   “若非黑潮生事端,又怎会如此。”颜三娘在李铁狗的耳边嘀咕。

  

   李铁狗一惊,往旁边一看,见颜三娘脸亦贴在树上,一同看两派人杀的头破血流。

  

   “看那个。”颜三娘拽了拽李铁狗的袖子,“那老者好生厉害,一个战五个!”

  

   顺着颜三娘手指的方向,李铁狗看到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模样来看,多半是书院的院士。他手持一柄长剑,以一敌五,剑舞生风,招式行云流水。但细细一看,那五个围攻老人的都在不断往后退步,且早已遍体鳞伤,有三个甚至四肢都不全,似是准备要逃。

  

   “厉害什么呀。”李铁狗说,“这就叫棒打落水狗。倒是这剑有点眼熟,颇像是利剑号的货色。”

  

   颜三娘不服道:“你懂什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你看,这五人明明是要逃,并非真心恋战。况且老人两旁都有人护卫,无后顾之忧,才敢追这五个断胳膊断腿的倒霉蛋。”

  

   “行行行,你说的是。”颜三娘无意与李铁狗多争执,不再多言。李铁狗自觉无趣,也不说了。

  

   “娘,有何计划吗?”闫二娘问严大娘,“倘若再拖延,恐怕不等我等出手,翔天留志派就要死光了。”

  

   严大娘神色黯然,只道:“没好法子,唯有用武力将两派强行逼开了。待我一声令下,你们将树齐齐斩断,我们便冲出去。”

  

   “是。”诸女回答。

  

   颜三娘叮嘱李铁狗:“傻狗子,待在我身后,别离开我。”

  

   李铁狗忙抓着颜三娘的蛮腰,道:“行,我死也不离开你。”

  

   “傻狗子,跟上就行,别抓我的腰啦!哈哈……好痒……”

  

   “上!”

  

   严大娘一声令下,诸女各挥出一道汹涌磅礴的剑气,将面前巨树与灌木齐齐斩断。这两人相抱臂都难以围住的大树,竟被剑气轻易斩断,足见这母女五人的剑力深厚,非常人所能及。颜三娘与李铁狗拌了几句嘴,出剑迟了一步,只得跟在其他四人后头出击。而李铁狗则跟随于队尾,连忙在地上捡了两把剑做兵器,模样煞有介事,至于能不能挥动双剑又是另一码事。

  

   李铁狗小心跟随颜三娘至于,也看了看手中的两把兵器,皆为利剑号产物,亦皆为次品中的次品。拿如此破烂的兵器做,李铁狗忧心自己人头将要不保。

  

   “傻狗子,段段不得分心。”

  

   “好,我这就……”

  

   李铁狗还未应完声,便一脚踩在一截断肠上,断肠里的屎直往外飙,而李铁狗也狠狠栽了一跟头。是时,李铁狗眼中往事闪过,他感慨自己身处乱世,本以为踏入武林便能活命,没想到竟会落得如此下场。罢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只愿十八年后乱世休矣。

  

   “嗖——”

  

   寒风吹过李铁狗的脑门,削下了几根毛。颜三娘忽感背后杀气腾腾,回头一看李铁狗倒地不起,满脸鲜血,又见有人手持长刀,要向李铁狗刺去,便大喝一声:“你这禽兽,我杀了你!”

  

   那人的刀子根本架不住颜三娘的剑。颜三娘一剑斩下,那人左右分裂,爆炸而死。一时间血沫飞扬,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酸臭味。

  

   李铁狗怔怔喃喃:“地狱真恐怖……”

  

   见李铁狗张口说话,颜三娘一脚踢在他裆部,娇斥:“地什么狱,我还当你死了。”

  

   “嗯?”李铁狗一抹自己的脸,欣喜道,“这不是我的血,这是倒一旁的尸体流的血。亲娘嘞,我没死!哦哦哦!想来,还好刚才跌了一跤,躲过了这要命的一刀子!”

  

   李铁狗看那已成两半的歹人,心想这便是所谓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之理,既然老天屡次三番的不让自己轻易送命,恐怕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因为上了严大娘而死了。

  

   颜三娘一闻,忙忙道:“臭死了……”

  

   李铁狗一看,刚才踩的那截肠子里的屎全粘在自己裤子上了,只叹倒霉。可转念一想,这是救了自己小命的保命屎,可比万两黄金值钱。

  

   “这是我的保命屎!”

  

   颜三娘却当李铁狗吓得拉屎了,喝道:“滚远点!”

  

   数百人的杀场,人死如割草。叫嚣与哀嚎此起彼伏,人人化身凶徒,要杀个不死不休。严大娘母女五人围成一圈剑阵,剑气来回,剑意雄浑,比飞箭更有杀伤力,只一道剑气便能割下三五颗人头。

  

   言四娘道:“娘,这样杀甚是麻烦,还得估计翔天留志派的同仁。”

  

   “那我们就用剑气逼开两波人,在杀场中央划一道线!我喊上,你们与我一同出剑,明白吗?”

  

   “是!”

  

   “上!”

  

   五道剑气开天辟地,苍天失色,大地颤抖。忽而风云大至,雷鸣阵阵。众人皆恐慌,纷纷停下厮杀,向天山望去。原来连漫天白云都被合五为一的剑气斩成了两半,而书院更是应声分裂,遂而轰然倒塌,扬起尘埃一片片。短短几声爆鸣后,地上徒留一道如山峡一般的深沟。至于被剑气劈中的人,早已灰飞烟灭,连半点肉渣都不剩。

  

   这一剑,倒是将人分成了两波,无人敢再出手,全都盯着严大娘母女五人。

  

   严大娘大吼:“都停下。黑潮派,你们恶行做够了,若再不撤,明年今日便是你们所有人的忌日!”

  

   一魁梧黑汉呵斥道:“你们这些臭书生,还请了帮手!”

  

   严大娘道:“你们黑潮派为非作歹,天理难容,江湖人人得而诛之。我辈施以援手,义不容辞。”

  

   “哼!”黑汉毫不惧怕严大娘,竟径步走到严大娘面前,道,“用剑随意杀不服你的人,这就是你的天理吗?那你将我杀了便是,我眉头都不皱一下。反正就算我们撤回去,你们也会杀回来。”

  

   “你充什么英雄好汉。贼喊捉贼,倒好像我们是歹人一般。”严大娘一手插腰肉,一手提剑,欲向黑汉劈去,“我这就要你的命!”

  

   “等等,大娘!”李铁狗忙拉住严大娘的胳膊,向她耳语,“情况似是没那么简单,我们先问清楚再动手,切勿妄杀。”

  

   严大娘一看李铁狗,静心沉思了片刻,以李铁狗之言为有理,便对黑汉说:“若你能将情形道明,我便饶你一命。”

  

   黑汉道:“好,还算是个讲理的人。女侠,鄙人黑潮派当家,大名黑山豹。”

  

   “女侠,多谢仗义相助。”那以一敌五的白发老人也走到了严大娘面前,“老朽留志书院院士段计备。”

  

   李铁狗四下一看,道:“干娘,此地不便言语,不如换个地方。”

  

   黑山豹提议道:“这楼都塌了,不如去我们肉铺商谈。”

  

   “好。”严大娘挺起傲乳,没一点怯色,只道,“若你敢摆鸿门宴,我们母女五人定让你只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什么味道。”

  

   ……

  

   猪肉铺后仓,是黑潮派主要的议事之地。这些糙汉不讲究,只需摆一张大方桌,便能商议帮派大事。至于后仓里吊着的几十头死猪,以及死猪身上的腥臭味,对于糙汉们来说习以为常。

  

   但于其他人而言,后仓这地方就没那么好接受了。颜三娘在鼻子前猛扇了几口气,忍不住连连干呕,道:“这都什么味啊,跟屎一样,臭死了。”

  

   “各位,不好意思,我们平时不讲究,就只有这等地方够宽敞。就算为难也没办法,将就将就吧。”

  

   “无妨。”严大娘皱着眉头,忍住喉咙口的恶心,道,“你们快把话说清楚便是。你黑潮派到底为何要滥杀无辜。”

  

   “为了这个。”黑山豹掏出一封书信,信封上写着“鲨头帮掌门霍刚亲启”。

  

   “这是什么?”

  

   黑山豹解释道:“这是段院士亲笔写给霍掌门的书信,信上写着要在今晚以焚仓为信号,一同攻打我黑潮派。好在这封信被我门徒半路截下,才知晓了你们的企图。我们商议过后,决定先下手为强,以免我派门徒遭殃。”

  

   严大娘拆开书信,信上内容确然与黑山豹所言无异。段院士却矢口否认,讲自己从未写过这封书信,这封信实属伪造。

  

   黑山豹反问:“我派中人都是糙汉子,怎能写出如此娟丽的字体?”

  

   段院士便说:“这定是你们找人代笔写之。”

  

   李铁狗打断两人的争执,问:“先不说这封信的真伪。段院士,你们拿的兵器,可都是利剑号铸造的?”

  

   段院士直言:“正是。”

  

   李铁狗继续追问:“据我所知,你们平时只练习拳脚功夫。为何今日突然拿出了利剑号的兵器?”

  

   “是昨日买进的吧。”黑山豹插了一句,“昨日,我见有大队运货的车队经过,货物叮叮当当作响,十有八九是兵器。”

  

   “是昨日买进的又如何?”段院士起身,掏出一本账簿,丢在方桌中央,“为铲除你们这等屠人禽兽,我等义不容辞。”

  

   严大娘不解,问:“段院士,你这是何意?”

  

   “我们确然组织要攻打黑潮派,但以防走漏风声,从未写出过什么书信。”段院士坦然道,“至于是何缘由,你们看看这本账簿便知。”

  

   严大娘拿起账簿,翻看了两眼,马上便大骂禽兽。李铁狗好奇,也翻看了几眼,只见账簿里满是“人肩肉二两三斤,人腿肉五两十斤,人下水五两一副”一类的字眼,叫人直犯恶心。

  

   “黑当家,你自己也看看。”李铁狗将账簿丢给黑山豹。

  

   黑山豹接过账簿,连连摇头,又放声大笑,道:“可笑,真是可笑至极。这胡编乱造的账簿,也有人信?来人,将我们的账簿拿来。”

  

   黑山豹手下将账簿摊在方桌之上,由黑山豹亲自翻开给众人看。黑山豹边翻边讲:“诸位看清楚没?这才是我们黑潮派的账簿,清清楚楚,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猪肉生意。我们是猪肉铺子,账簿上定沾满油水,且带有生猪的异味。段院士拿出的这本簿子干干净净,怎可能是我们黑潮派的账簿?段院士,你的簿子是哪里来的?”

  

   “这……这……这定是你信口雌黄,想蒙混过关。我这账簿才是真的。”段院士执着道,“还有,当初我们书院定过你们的肉。你们的肉香嫩中有股酸味,一吃就饱,骨头有两根并列,这一看就是人的肘子吧!”

  

   黑山豹用鼻孔猛哼口气,抽出腰间寒光凛凛的屠刀。严大娘忙抽剑,以防黑山豹狗急跳墙。没成想黑山豹不慌不忙道:“女侠,不碍事,我就是要让段院士长长见识。”

  

   言毕,黑山豹找了只较为健壮的死猪,一刀便剁下了猪腿。正当众人错愕于黑山豹刀法之快时,黑山豹又凭借一套如庖丁解牛般的刀法,三下五除二的卸下了猪腿肉,将光溜溜的猪骨丢到段院士面前,问:“段院士,你看看这骨头像不像你吃的猪肉骨?”

  

   段院士矢口否认:“不像,我看一点不像。”

  

   黑山豹悠然将屠刀收回,语于段院士:“呵,若你再不满意,那就当我做东,用这些肉给你做几个小菜尝尝,好将你这臭嘴堵上。”

  

   严大娘打断两方对话,道:“行了,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都拿不出确凿的证物。我都不明白,你们两派的厮杀是为了什么。”

  

   “女侠,你也听到了,翔天留志派欲攻打我派者确有其事。我们只图自保,并非无事生非,更不想妄造杀业。”黑山豹说,“况且,我派蒙受不白之冤,有损名声,往后生意也不好做了。”

  

   “若不是你们开人肉铺子,我们怎会出此下策?”段院士反驳,“翔天留志派门徒死伤惨重,黑潮派必须给个交代。”

  

   “段院士,你既无确凿证据,又怎能认定我们开人肉铺子?况且我派也有死伤。”

  

   严大娘再次打断两人不休的争执,问:“段院士,黑当家,你们究竟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些消息,还有这些证据。”

  

   “这……”段院士哑了半天,只道,“是我的一位门生告于我的,这簿子也是他给的。”

  

   严大娘说:“那便请他当面对峙。”

  

   段院士摇摇头,说:“他已不见踪影。杀场中全是无头尸,难辨身份,恐怕他已然英勇战死了。”

  

   严大娘转头:“那黑当家的,你这边……”

  

   黑山豹的回答干脆利落:“一样。”

  

   严大娘与李铁狗相视一眼,事情逐渐了然,这分明是有人挑拨离间,可无论段院士还是黑山豹都执着相信自己帮派中人,无论谁都不认可对方所言,以为对方在胡搅蛮缠。

  

   “诸位,依我看,这事双方都不得好处,继续争执下去,更是毫无意义。”严大娘劝和道,“倘若两位不能就此罢休,你们的弟兄只会继续白白流血。不如就此言和……”

  

   段院士一拍桌子,大喝:“言和?那我死去门生白死了?”

  

   黑山豹亦是不答应,道:“我的兄弟也白死了吗?许多人都有家室要照料,这一死,不知又有多少媳妇得守寡,多少孩童要做孤儿。”

  

   “这……”严大娘一时无言,只得望向李铁狗。但李铁狗更是不知如何处置这番恩怨,只想逃离这复杂的恩怨是非。

  

   “铛铛铛——”

  

   粗重的敲门声响缓和了几分议事桌上的紧张。

  

   黑山豹厉声问:“是谁?”

  

   “当家的,有来客。他自称是利剑号来的梅家公子梅佃利。”

  

   “快请进。”

  

   后仓板门大开,强光使昏暗的暗仓内轰然大亮,扎的众人睁不开眼。来者背朝烈阳,面目一片阴影,难辨五官,却颇有气势。随这人进来的还有一位仆从,身材高大,背负一双混铁大剑,气场不凡,不是善茬。

  

   “诸位,我一听说黑潮派与翔天留志派打了起来,便火速赶来。不知你们两派究竟缘何争斗至此?”这人边走边说,“俗话说和气生财,江湖素来以和为贵。”

  

   严大娘客套道:“这位公子,感谢你替大伙说话,我们亦正在商议和谈,想化解这场浩劫。”

  

   背负双剑的壮汉立马走到严大娘面前,虎视眈眈的盯着严大娘。

  

   “哦?这当妙极。”那公子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严大娘一番,见她衣着曝露,袒长腿露白腰,一双玉臂纤长而有力,浑身上下肌肉紧实,便问,“这位女侠,我未曾在镇上见过你,是外来的吗?”

  

   “正是。我粗名严大娘,这是我的几位小女,闫二娘、颜三娘、言四娘和罗翠花,以及我的义子李铁狗。”

  

   “诸位便是名震江湖的阎罗五花?”那公子语气颇为诧异,道,“还未自我介绍,多多冒犯,还请见谅……”

  

   仓门忽而关上,借着屋顶疏漏的光斑,照清了那人的脸。只见他面目秀气,斯斯文文,手中持一把折扇,似是个玉面书生。

  

   “不才乃是利剑号梅当家之子,梅佃利是也。”

  

   严大娘等未曾见过梅佃利的满脸讶异,李铁狗更是疑惑之极,一冶铁铸剑厂的少爷竟如此清秀,与自己印象中的铁匠差之甚远,当真稀奇,不过这虎口镇中稀奇事见多了,这点也就罢了。

  

   “梅公子驾到,有失远迎。在下冒昧之处,还请万万见谅。”

  

   “无事,无事,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化解争端的。”梅佃利甩开折扇,轻扇几下,道,“你们两派各有损伤,再大的恩怨也算扯平了。你们看就此打住,如何?”

  

   “可梅公子,我的门生都有广大的前途,就如此死了,这……”

  

   “我的兄弟也有家室要照料,就这么白死了。即使我想讲和,恐怕也难以服众。”

  

   梅佃利折扇一合,再一拍,道:“那这样吧,我自掏腰包。这次死了的兄弟,我贴一两。伤重的兄弟,我贴五百文,次者两百文,其余参与者亦有一百文赏钱。你们再各自从帮派的银库中掏点银子,这事端不就了了吗?”

  

   黑山豹长长一拜,道:“梅公子大仁大义,我等折服。”

  

   段院士亦一拜,道:“既然梅公子有如此胸怀,深明大义,老夫我又怎能再戚戚纠执。黑当家,我们的恩怨,就此为止。但倘若往后让我再发现你们不轨,我定会仗义严惩。”

  

   黑山豹道:“好,我们恩怨就此为止,只要你不再玷污我派名声。”

  

   段院士紧闭双目,道:“你只要行的正坐得直,自然声名鹊起。”

  

   李铁狗赶忙朝严大娘使了个眼色,严大娘立马心领神会。

  

   “二位既然就此言和,那就不必再做口舌之争。”严大娘果断说道,“我等久留多时,不便再行打扰,就此告辞。”

  

   [chapter:七 天竺神油之威]

   离时,梅佃利问:“严女侠,不知你们几位到此地所谓何事?”

  

   严大娘答道:“我们几人来贵宝地,只是为赴一位朋友的宴而已。恰好今晨,翔天留志派有位壮士垂死来我等友人的府上求救,我们为助有人一臂之力,才来查探情况的。”

  

   梅佃利上马,回身客套道:“本想邀请诸位来我府上做客,不过既然诸位还有事,那我也不便再多耽搁几位的时间。我们不如就此告辞,往后山水有相逢,定有缘再见。届时,一定要来我府上聚一聚。”

  

   “那我们到时候一定赴会。”

  

   “告辞,有幸在会。”

  

   “告辞。”

  

   梅佃利与随从驾马远去,严大娘与李铁狗面面相觑。

  

   望着梅佃利逐渐收缩的远影,罗翠花喜道:“这人是个正人君子呢。谦谦有礼,样貌俊朗,大方豁达,又有手段,当真人中龙凤。”

  

   李铁狗暗暗摇头,不做评价。

  

   颜三娘瞪了李铁狗一眼,问:“你要什么头呢?不服人梅公子吗?”

  

   李铁狗道:“把兵器卖给翔天留志派的是利剑号,当和事佬的也是利剑号。一批武器能卖万两,用其中的百分之一来贿赂两大派,使其为己所用,梅佃利这如意算盘打的磅磅响。难不成你没看出来吗?”

  

   “呵,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罗翠花反驳道,“无凭无据,张口便诽谤,煞是可笑。”

  

   言四娘忙拉住罗翠花,道:“小妹,不能这样与李公子说话。”

  

   颜三娘亦劝止道:“小妹,别与傻狗子计较。”

  

   “是啊,与我计较多没意思。”李铁狗觉得自讨没趣,便不再多言。

  

   颜三娘看出了李铁狗不悦,偷偷语之:“我亦觉得这梅公子豪爽的有些做作,所以特意多留了份心眼。可我有一事不解,当我们离开后,他为何不找个借口跟着我们,探查我们所住何处,以便掌控呢?”

  

   “你看这到处都是乞丐,那位梅公子还需要特意跟随观察我们去路吗?”李铁狗细细解释道,“虎口镇里每个乞丐都是他的眼线。只需几文钱的白馒头便能任意差使他们。若因跟随我们而引起不快,那岂非得不偿失?”

  

   “言之有理。”颜三娘若有所思,“怪不得没跟来。”

  

   严大娘惆怅道:“但愿那梅公子没那么多心眼,否则这回我们恐怕给万庄主带麻烦了。”

  

   李铁狗建议道:“事已至此,多掩饰反而可疑。依我看,我们索性堂堂正正赴宴,等吃完万庄主小儿的满月酒,我们立马走人便是。”

  

   “没错,此地不宜久留。”严大娘翻身上马,“事不宜迟,我们走为上。”

  

   严大娘四女儿随之一同翻身上马,艳阳之下英气十足。可李铁狗就没那么潇洒了。无论李铁狗怎么走,怪骡子都拿脸对着他,他怎么也绕不到骡子一旁。

  

   “你这骡子……”

  

   李铁狗竖起眉毛,似有愠意。怪骡子忽然拿脸面蹭起李铁狗的袖管来。

  

   “这是在向你表示亲昵呢。”颜三娘笑嗔,“果真英雄配宝马,哈哈!傻狗子配怪骡子,你俩可真有缘。你看,它可中意你了。”

  

   “去去去,别笑话我。”

  

   李铁狗摆手打发颜三娘走罢,再看看身边的怪骡子,忽而觉得确然有一种怪异的亲切感,便捋起了骡子的鬃毛。遂而,骡子悠然转过身,将后背交给李铁狗。李铁狗一骑上去,怪骡子高声嘶鸣,竟如龙虎的啸叫一般响彻云霄。骑行在前的母女五人不由得被惊的纷纷回头,望向李铁狗胯下神气活现的骡子。

  

   严大娘怪道:“真是头怪骡子,比骏马更神气。”

  

   颜三娘补充:“这匹骡子跑的可快了,我的马都追不上。”

  

   ……

  

   万庄主小儿的满月酒不算热闹,可妙就妙在别开生面。除阎罗五花外,万庄主请来的武林同道也都是武林名宿,高手中的高手,有“江南百斤刀”之称的赵南飞,有“关西无极刀”之称的石刚,还有昆仑、蜀山两派的长老向月歌和独孤鸣。这几位皆是万庄主好友,为万庄主小儿的满月酒捧场。

  

   “今日,诸位能来齐聚一堂,共庆吾儿诞生满月,我幸甚至哉,亦十分感激。”万庄主举杯宣布,“趁此佳日,我有一事告知诸位好友,我儿其名已定,曰德发。”

  

   “是个好名字。”向月歌逢迎道,“德,五行为火,双立人旁,本意顺天而行。故循本性、本心,顺乎自然,便是德。本心初,本性善,本我无,便成德。舍欲之得,得德。用作人名意指具有仁爱之心、恩泽于民、德高望重。”

  

   李铁狗听得一知半解,不过也无所谓懂或不懂。高兴嘛,只需杯中酒一饮而尽,心情便无比畅快。

  

   众人推杯换盏,不亦乐乎。酣畅几轮后,万庄主一时兴起,又讲:“诸位,我前几日请了一位天竺僧至府上,这位高僧有一门名为‘通筋瑜伽功’的天竺正骨绝学。高僧与其弟子不喜热闹,故未出面。不过,高僧爱交友,广传佛法。若在座好友有哪位愿意试试高僧的正骨法,我愿意引荐。”

  

   几位贵客颇感兴趣,但对最近镇上之事也非毫无耳闻。几人纷纷称,若与天竺僧人瓜葛过甚,恐节外生枝,未免不妥。万庄主亦知其中深浅,故一直深宅藏高僧,未与旁人多言,话一说出,当场便有悔意。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万庄主不知如何收场。不过,在场的好友应当不会多言,况且这位高僧与虎口镇佛陀门无关,最多尴尬收场罢了。

  

   “庄主好意,不如让我一试。”严大娘起身,给了庄主一个台阶下,“我对天竺僧人好奇多时,再加上先前来回时有伤筋动骨,恰好需要正正骨。”

  

   “那好,我这便派家仆去向高僧通报。若高僧愿意,我马上带你去。”

  

   “娘,天竺高僧我也好奇。”闫二娘道,“我同去可否?”

  

   “那我也去。”李铁狗边啃着鸡腿,便高举双手,“凑热闹的事,也算我一个。”

  

   颜三娘悄悄问李铁狗:“你凑什么热闹?”

  

   李铁狗一抹满嘴的油水,猛灌一杯酒,解释道:“正所谓多个人多把手,二娘摆明是为了照应大娘才去的。但她们两个都是女儿身,由我一个男儿在场,也许更方便些。”

  

   颜三娘一想也是,于是讲:“行吧,你别胡搞便是。”

  

   ……

  

   高僧由万庄主安置于后院怡心殿中,其徒弟一左一右,三人盘腿而坐,口诵佛经。高僧卷发卷髯,面目黝黑,眼窝深陷,一直紧闭双目未睁开。待万庄主引荐后,严大娘等人才知道原来这位高僧是个盲人,但其余五感皆敏锐之极,并不阻碍他知人识物。高僧不懂汉语,皆由其徒弟翻译。这高僧叫摩罗阿南,来中原传教,却在过关时因语言及视力不便,未能与虎口关士兵道明来意,而被暂且关押在虎口镇中。可幸得其二徒所救,才从狱中脱困。近日寄居富贵庄中,是为有朝一日能出关,将佛祖教诲传遍神州,以结善缘。知严大娘等人对通筋瑜伽功好奇,摩罗高僧亦大喜,愿与之结交,还将刚译完的一卷经交于严大娘翻看。

  

   严大娘只叹:“佛法高深,煞是奥妙。”

  

   “师傅说,万事万物,冥冥之中皆有缘所引。善结善缘,恶结恶果。今日事,倘若今日不报,明日亦会报。三位客人与师傅能在此相遇,便是你我前世修来的缘分。师傅他自然是应缘而行,不予推辞,亦感谢三位不嫌隙。我师弟现在去准备一番,半柱香后,既可来怡心殿后厅,师傅会亲手为诸位正骨推拿,以打通任督二脉。”

  

   “竟然为我们打通任督二脉?”严大娘颇为吃惊,“我辈何德何能,才刚结识大师,就受此待遇,实在受之有愧,愧不敢当……当,当然不能当仁不让。”

  

   李铁狗也颇感不可思议,他从未见识过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没想到在这儿赶上了一趟。若打通了任督二脉,那自己的武功将精进数成,一跃成为高手中的高手。他甚至都没做好心理准备——这样的好事,不得提前三天高兴得辗转难眠才划得来吗?

  

   “三位,师傅说诸位有心向善,若能以武化解争端,那授之便大有作用。这也是结善缘种善果了。”

  

   “既然大师如此说,我们再行推辞颇为矫揉造作。我严大娘,以及我的大女儿闫二娘、干儿子李铁狗却之不恭了。”

  

   “师弟说他已准备妥当,诸位请。”

  

   穿过后厅的帘幕,摩罗高僧的小徒弟已然备好三张床。绵卧铺锦缎,焚炉香雾环,红帘隔千层,催出玉人汗。

  

   小徒弟道:“诸位,请先行宽衣。”

  

   闫二娘抹去额头沁出的汗珠,奇怪道:“正骨而已,为何还要脱衣?”

  

   小徒弟便解释:“诸位有所不知,我们备了天竺神油。以神油擦拭肌肤后,可催动真气,促进血液循环。”

  

   李铁狗脑海中已然有了画面,一经出现便挥之不去。可既然那小徒都已经解释的清清楚楚,自己再戚戚不愿,顾此忧彼,那就是不给高僧面子。高僧拉下面子和自己结善缘,自己却因怕光屁股而推诿拒绝,非大丈夫所为。一旁的严大娘和闫二娘倒是豪爽,已解开了刚换上的外衫,露出两对比白玉更通透、比翡翠更水润、比剥壳的鸡蛋更软滑的上半坨美乳。李铁狗吞了口唾沫,虽然表面只是不经意的瞥过一两眼,其实心中早已焦急了起来,满脑子只想看下文。

  

   不负李铁狗的期待,严大娘和闫二娘三下五除二的脱了个精光,两具高挑、丰满、肌肉紧实的美肉傲立在李铁狗身前,硕大的美乳亮眼得叫人头晕目眩。李铁狗心中暗暗道了句冒犯高僧的话,若是高僧能睁开眼,恐怕也得再次被晃瞎。她们玉步轻踏至床前,每一步都使她们浑身每一块肌肉变化与颤动一分,姿态婀娜,万千风月不及如此。

  

   李铁狗与闫二娘的接触不甚多,只觉得闫二娘是个机警的人,待人接物小心谨慎,没想到脱个精光之后,却是风情万种,毫不羞怯。

  

   方脱去上衣,李铁狗立刻意识到了眼下要面对的尴尬。若是将裤子一同脱下,那直立的阳根岂不是暴露无遗?

  

   闫二娘奇怪道:“李公子,你怎还不脱裤子?”

  

   “我啊,我是想啊,我有这么个想法。我觉得吧,其实……”

  

   “李公子,君子坦荡荡。若你为难,不如我来助你。”闫二娘揪住李铁狗的裤腰,不等他争辩,便一把扯下裤头。只见那坚挺粗壮的肉棒从裤腰里弹了出来,紧紧贴在闫二娘的脸上。李铁狗无法控制自己的汁水,闫二娘被射了一脸。

  

   “十分抱歉!”李铁狗忙忙道歉,“二娘,我实在冒犯你了,我这就帮你擦干净。”

  

   “没事,我没事。”二娘抹去脸上的浊液,道,“李公子,谁都是从这年纪过来的。你年轻气盛,我怎会不理解。不过,我们也不可让人久等,快上床去吧。”

  

   “是,好的。”

  

   尽管闫二娘落落大方,但李铁狗愧意难却。躺在软床上,看着自己一柱擎天的大肉棒,李铁狗恨不得找条缝钻。

  

   小徒弟说:“我们这就替诸位涂上天竺神油,请诸位务必放松身体,不需紧张。”

  

   李铁狗缓缓舒了一口气,转头看见严大娘和闫二娘悠然的用胳膊枕着头,毫无羞色的露出浓密的腋毛,只等对方来抹油。摩罗高僧亲自为严大娘抹油,而李铁狗与闫二娘则由两位徒弟负责。

  

   确认严大娘躺平后,摩罗高僧取出一罐瓷壶,将几滴金黄发亮的粘稠油水倒于双手上,来回揉搓,涂得双手满是油腻。遂而,摩罗高僧将双手往严大娘双峰上一拍,严大娘的肥乳便震起一片涟漪,粘腻的神油立马沾上了严大娘的傲人双峰。继而,高僧一通娴熟的揉搓,将严大娘的乳肉又是捏,又是压,又是连连拍打,甚至将严大娘的乳头一把揪起,挤出不少奶水来。一旁的小徒弟解释说,这是高僧在感受严大娘的体质,严大娘体内湿气较重,血脉淤阻,打通任督二脉的同时,需要祛除体湿。

  

   严大娘不禁绷紧腹肌,连连娇呼:“啊~这神油居然如此热,我的奶子若火烤一般。”

  

   大徒弟解释道:“女侠,神油发热才能通经活血,这便是起效了。”

  

   严大娘满面通红,道:“是吗?我也并非不喜欢这种感受。若是真的起效了,那继续便是。”

  

   高僧的双手沿着严大娘的胸外侧向上,向她的腋窝里涂抹神油。严大娘不由得大笑,直呼痒痒。高僧细细抓揉严大娘浓密的腋毛,每一根腋毛都被神油滋润及,才算涂抹完严大娘的腋窝。

  

   李铁狗看着高僧继续涂抹严大娘的手臂和胸口,连连吞唾沫,满脑子意淫着涂油之人是自己的画面。

  

   “二位,我与师弟先行为二位上油。待师傅为严女侠正骨通脉完,便为二位正骨通脉。”

  

   “好,不急。”

  

   两位徒弟遂如高僧一般双手沾满神油,抹在李铁狗与闫二娘身上。不抹不知道,一抹上来,李铁狗只觉得浑身燥热,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李铁狗大呼:“这可真热!”

  

   大徒弟解释道:“施主,活血可使代谢加速,真气反复。只有如此,才能速速打通任督二脉。”

  

   “好吧,继续便是。”

  

   小徒弟小心翼翼的为闫二娘抹油,不似高僧一般干净利落的拍打捏揉,单单将神油涂遍全身。闫二娘奇怪,小徒弟便说:“师傅佛法深厚,我与大师兄望尘莫及。故我与大师兄仅负责涂抹,至于后事,皆有师傅行使。”

  

   闫二娘只道:“也好。”

  

   小徒弟涂得更细致,涂得一丝不苟,甚至拨开了闫二娘结实的腹肌,将手指钻入闫二娘的肚脐眼里,惹得闫二娘连连娇喘,满面桃红。至于严大娘的肚脐眼,高僧就干脆得多。只见高僧以一指禅的功夫,猛然插入严大娘的肚脐眼里,一指见底,连指根都陷入了严大娘暴起的腹肌之中。严大娘疼得肚皮一缩,浑身青筋暴起,四肢因反冲力而上扬,面目狰狞,舌头外吐,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叫的跟杀猪似的。

  

   “嗷啊啊啊啊!!!!……………………”

  

   伴随严大娘歇斯底里的尖叫,高僧拔出手指,连严大娘的脐垢和肠油都抠了出来。严大娘的肚皮本紧缩,高僧手指一抽离,又被带的高高腆起。高僧便将纯阳真气凝于双掌,双掌厉厉拍下,将严大娘拍回床上。

  

   “噗——”

  

   严大娘口吐鲜血,两眼翻白,似是要死的模样。

  

   闫二娘见严大娘如此受虐,忙喊:“娘!你们要做什么?”

  

   “二娘,我无恙……”严大娘有气无力道,“这两掌下来,我忽然觉得血脉顺畅许多。大师是在助我打通淤塞的血脉呢……”

  

   大徒弟为高僧翻译道:“我师傅方才为严女侠涂抹腹肌时,只觉得女侠腹内过于坚实,丹田中有股闭塞的真气,阻碍周身经络正常运行。虽然师傅一掌下来,推动了女侠的经络,但这不过是权宜之计。闭塞的真气未打通,迟早旧疾复发。”

  

   “不碍事,这是我的铁肠功副作用,我自己晓得。”

  

   “严女侠,如此邪门功夫,请勿再多修炼,不然迟早丧命于此。”

  

   严大娘喘着粗气,抚摸自己结实的八块腹肌,分说道:“铁肠功也不是说不练就不练的功夫,根基已固,我无法停止修炼。承蒙大师担心,请大师继续吧。”

  

   高僧颔首,将双手垫在严大娘背后,开始涂抹严大娘的后背。

  

   闫二娘这边,小徒弟已将神油涂进了她的蜜缝中,又来来回回的涂抹她的阴蒂。闫二娘即刻尖叫连连,喊:“快住手呀!~我的屄着了火似的!~我受不了了!~”

  

   李铁狗还在欣赏闫二娘又痛苦又兴奋的娇姿,怎料自己的肉棒也被大徒弟抹了个遍。李铁狗一怔,火烧阳根的感觉愈演愈烈。仅仅片刻的工夫,李铁狗便无法忍受,大呼:“哇呀呀!……我的阳根烧起来了!快救火啊!”

  

   “少侠,这是起效了。”

  

   “起效个屁啊!你把你自己的阳根点着试试!”

  

   高僧闻见李铁狗叫唤,虽不知其叫唤为何,但还是探来摸了一把,恰好摸到李铁狗挺立的阳根,忙焦急的向大徒弟嘀嘀咕咕的几句。

  

   “糟糕!糟糕!”大徒弟一拍大腿,道,“我怎忘了,这阳根和阴户是不能涂的!一涂会催情的!”

  

   “催情?”闫二娘几乎带着哭腔,“那怎的是好啊?啊!~我快被烧死了,好热!~”

  

   李铁狗亦大呼:“让大师快想个办法啊!我的阳根要成烤肉棒子了!”

  

   “师傅只说了一个词。”

  

   “什么?别卖关子了,快说啊!”

  

   “随缘。”

  

   “什么?”李铁狗捂着儿臂一般粗壮的肉棒,从床上滚了下来,“哎哟喂!随啥不好,随缘,哪儿有……”

  

   言至此,李铁狗怔住了,似是明白了高僧的意思。闫二娘也怔住了,凝视着李铁狗,不知如何是好。

  

   “二位,若不将这股真气发泄出去,会反噬五脏六腑。轻则内伤,重则丧命。”

  

   李铁狗吞了口唾沫,道:“二娘,眼下属实无奈,我可以再冒犯你吗?”

  

   “公子,你这是什么话。”闫二娘说,“我们江湖之人,恩怨分明。你早些日子救过我们母女,我们早便是你的人了。况且,现在我亦需那……那种事,我自然不会抗拒你~公子,多言无益,我们赶快开始吧~”

  

   闫二娘热情的双唇附了上来。李铁狗仍在犹豫,双唇便已闫二娘的湿润与温柔沾满。闫二娘的舌头剔开李铁狗的牙齿,钻入他口中。浓厚的唾液一经两人纠缠,早已难分你我。唇分时,拔丝的唾液仍将两人断断续续的牵连着。

  

   “李公子,你若愿意,吻遍我全身亦可~”

  

   李铁狗毫无拒意,他的阳根即刻便要爆炸,于是乎二话不说将闫二娘压在身下。闫二娘一身凹凸有致的健硕美肉徐徐舒展开,一双明眸凝视着李铁狗,光用眼神便道出了“任君处置”四字。李铁狗的阳根在闫二娘的小腹之上来回蹭了几番,闫二娘茸茸的阴毛颇为刺激,直扎得李铁狗龟头发痒,倒使他越发想插入闫二娘的蜜穴中了。

  

   “二娘,我要进来了~”

  

   “我等许久了呢~”

  

   红烛映佳人,迷情摄人魂。李铁狗抱起闫二娘的腰肢,漫漫吻起她紧绷充血的腹肌,再将龟头在闫二娘的阴唇上来回蹭。虽有诸多顾虑,李铁狗还是按捺不住肉棒中炽热难耐的浊液,一鼓作气插进了闫二娘的蜜穴里,直捣黄龙,深入禁区。

  

   “啊!~呀呀呀呀!~”闫二娘疼痛万分,缩在李铁狗的怀里直叫唤。

  

   李铁狗看闫二娘下体见红,便问:“二娘,莫非你是黄花闺女?”

  

   “方才还是的。”

  

   “我不知道,我这不是将你玷污了吗?”

  

   “不碍事,我愿意的。”闫二娘依偎在李铁狗怀里,道,“李公子,你继续吧~”

  

   李铁狗知闫二娘求贤若渴,抱着闫二娘的身子,开始缓缓挺进闫二娘的大本营中。每一次挺进,便换来闫二娘一次娇呼。久而久之,闫二娘疼得满头冷汗,浑身打颤。可两人都难耐身子里沸腾的热血,亦钟情于纠缠的快感,遂越发沉溺其中。

  

   “好疼,不过好舒服~”

  

   “继续的话,会更舒服的~”

  

   正当李铁狗与闫二娘享受鱼水之欢时,高僧已然将严大娘身上几乎每寸肌肤都抹了神油,严大娘矫健的身躯涂得油光蹭亮。

  

   “嘎啦——”

  

   只听一声关节爆响,严大娘的手臂被高僧转了半圈有余,关节脱开,手臂垂挂在肩上,只剩皮肉相连。

  

   严大娘大声尖叫:“啊!……大师!这是为何?”

  

   大徒弟解释:“女侠稍安勿躁,正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在打通任督二脉之前,需要先将你全身经脉截断,才能重塑筋骨。”

  

   严大娘瞪大眼珠子,错愕道:“真的假的?万一没接上,我不就是个废人了吗?大师,我不做了!快住手……啊!……”

  

   “嘎啦——”

  

   可惜,高僧不懂中原话,徒弟亦来不及翻译。说话间,严大娘的另一条胳膊也被高僧拽断。严大娘决心阻止高僧,便用脚向高僧面门踢去。怎料想高僧一脚高高抬起,速速用大腿架起严大娘的脚,以膝盖后的腿弯缴住严大娘的膝盖,继而身体向下一沉,便又是一声骨骼爆响,严大娘的膝盖被硬生生折断,小腿反向上扭曲。

  

   严大娘疼得浑身香汗淋漓,但她并非能轻易服软的女子,以断腿做鞭,继续抽向高僧。高僧向前借出一步,以肘击碎严大娘脚踝,用徒手压住严大娘的胸部,将之向下弯折。

  

   只听连番几下“嘎啦——嘎啦——”的脆骨爆响,严大娘的身子被拧得向后弯曲,后脑勺贴上了屁股,肚脐拉成了与小指头一般长的竖线。

  

   “噗——噗——”

  

   严大娘无法自控的连连放出几个屁,全熏在了她自己脸上。

  

   “可恨啊!”严大娘嘶吼着,“竟将我折磨至如此!我要将你撕成碎骨!”

  

   高僧不言语,继续翻折严大娘全身关节,居然将严大娘折成了球状。不仅四肢,严大娘的胸肋、脊椎、盆骨等全都被折断、击粉碎。除了脑壳还算完整以外,严大娘已不剩半块骨头是完整的。

  

   目睹自己做出来的肉球,高僧满意的颔首。严大娘虽是巾帼英雄,可毕竟肉体凡胎,疼得泪流不止,鼻涕口水横流。

  

   大徒弟对早已痛到崩溃的严大娘讲:“严女侠,师傅这就为你解开,请你稍安勿躁。”

  

   言毕,大徒弟给高僧一个眼色,高僧便一掌打在严大娘的腹肌正中。严大娘浑身的肉似豆腐做的一般震荡,躯干与四肢随之又自然展开,在床上形成一个大字形。此时,严大娘已筋骨尽断,一身结实的肌肉成了摆设,健硕的身躯无力反抗之力。高僧连环指刺严大娘邃如深渊似的肚脐,被连续捅爆敏感点的严大娘几欲自刎,可却连提剑都无力。

  

   待严大娘的肚脐眼大开之时,高僧顷刻间以掌力点燃一株不知名的干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入严大娘还未闭合的肚脐中。随后,高僧又点燃两株同样的干草,塞入严大娘的鼻孔之中。

  

   大徒弟说:“这叫续骨草,是西域疗伤神草。严女侠以呼吸与胎息一同摄入续骨草熏香,能加快断骨续合。”

  

   严大娘双目无神,嘴角哈喇子流个不停,像傻了似的,似是丢了魂。

  

   “这药草还会引人幻觉,叫人兴致高昂,但不会持续太久。”大徒弟补充,“严女侠很快就能清醒过来,请二位放心。”

  

   高僧不知从何处又掏出两盏琉璃杯,用点着的续骨草迅速加热琉璃杯内空气,反手便盖在严大娘的乳头上。

  

   “嘶……呜啊!……”

  

   严大娘大嚎,她的乳头被琉璃杯吸得涨大了一圈,乳晕由红发紫,连奶水都被吸走了。

  

   大徒弟解释:“此乃除湿,马上便好。”

  

   看着严大娘这般要死的模样,李铁狗和闫二娘心有余悸。几轮过去,两人一同高潮,李铁狗的白浊灌满了闫二娘的肚皮,但严大娘却犹未清醒。李铁狗趴在闫二娘壮实的肉体上,沉沉的喘粗气。闫二娘抚摸着李铁狗魁梧的身躯,满面通红,温存难消。

  

   “二位,请问接下来谁上?”

  

   两人忙推辞。

  

   “不了,不了。承蒙大师厚爱,我实在承受不起……”

  

   “我也不用,不必了。让大师省几分功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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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断崖孽缘——女侠哀歌 第2章 蒙尘醉记——女侠挽歌 第3章 虎口历险——母女五女侠裸泳遭恶人围奸,获救后其母与恩公发生不伦之奸 第4章 虎口历险——母女五侠大破肉铺杀机,盲僧按摩惹母女色欲上身 第5章 虎口历险——俏娘子委身狗郎君酣战彻夜,母女赤身肉欲横流温泉中 第6章 虎口历险——美艳熟妇惨遭女儿暴虐!母女险象环生,莫非将葬身市街之上,叫路人奸淫? 第7章 虎口历险——丰满熟妇被干儿子脐奸得肥乳乱颤!堂堂女侠落得遭人剖腹惨死,肚肠横流! 第8章 虎口历险——美艳母女潜入敌阵大搞特搞羞耻普类,最终竟赤身裸体惨死地穴之中 第9章 虎口历险——艳母女惨遭凌虐侮辱,苦练的一身娇肉沦为下贱肉便器 第10章 虎口历险——超骚艳母遭虐奸,边嗷嗷大叫边被开膛破肚,腹中玄机暴露无遗 第11章 虎口历险——风骚娇娘惨遭无尽凌虐,痴母女最终将魂归何处? 第12章 虎口历险·尾声——风骚女侠年过半百仍性欲旺盛,赤身裸体做孙儿习武肉桩,最终落得身首异处 第13章 人屠血债——女侠惨遭山贼活捉,被轮奸了几天几夜! 第14章 人屠血债——女侠育子成女,竟被自己的“女儿”夜袭睡奸! 第15章 人屠血债——小女侠落入贼手,被强奸了千万遍 第16章 人屠血债——小女侠又惨遭恶官虐奸,得亲兄所救后乱伦到难以言表! 第17章 人屠血债——女侠寻女却被恶徒活捉,街头惨遭无数壮汉轮奸! 第18章 人屠血债——丰腴女侠与美艳死敌淫乐至天昏地暗,搭上子女一同云雨巫山 第19章 人屠血债——方逃出肉欲横流的淫牢,女侠一身淫肉又落入犬辈口中! 第20章 人屠血债——大战前女侠们因肉欲疯狂交欢,却不知悲惨末路即将降临! 第21章 人屠血债——丰腴女侠与风骚死敌的最终较量,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第22章 人屠血债·尾声——女侠魂归故里,却不料姐妹皆已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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